2007年4月28日 星期六

夢-公車開在堤防上

我要前往下個路口等公車,去某個地方。

上了公車,來到十字路口,司機見前方交通打結,
便趁著紅燈抄了捷徑,往堤防開去。
堤防頗寬大,前方不遠處還有別的車輛在行走,
開得頗順暢。
通過橋下便道後,要轉往另一邊的堤防,只不過,
要從便道轉往堤防的空間不大,無法一次就過彎,
司機只得先把車開到堤防底,調車,再往上開。

不是往上開,是倒著車往上開,
我也自然跟著往車後看,不料看見堤防旁住家的樓梯,
慢慢下來一個行動不甚方便的人,
一步步的向下走。
我很擔心車機會撞到他,不過,司機看到了,
等他走了開,才又繼續倒車。

另外一輛遊覽車也從便道開了過來要上堤防,
只不過那車一下子就彎上堤防,沒有太大的困難。
終於司機把車給倒回到堤防上,只不過,
公車實在太大,司機還是要前進後退幾次,才把車子給開上堤防。

這邊堤防的寬度比不上對岸,我都感覺到車子快要把整個堤防給塞滿,
旁邊的電線桿看得很清楚,司機倒還是開得頗順。
我看得有點緊張,反正公車上還有其他乘客,
也上了車,就坐下去吧。

* * *

清晨五點夢醒上完廁所,本來還要回床上繼續睡下去,
只是肚子有點餓,我也大概想到夢境裡繼續往前走的意味,
還是開機工作。都已經上車了,沒理由中途下車,
雖然在車上有些提心吊膽的。
論文還是要繼續,不能再拖。

原文出處: 夢-公車開在堤防上

2007年4月27日 星期五

夢-水溝通了

小小的斜坡,大概有個保齡球道那麼長,
水溝的水流到某個地方就因為砂子堆積太多、堵住流向而溢流出來,
溝裡的水清不清,沒什麼印象,
溢出來的水也是如此。
淺灰色的砂子,看來不髒,不像是常見烏漆嘛黑水溝那種汙泥。

一群小孩,其中一個,依稀是我教過的學生,
臉看不真切,是個不算聰明的孩子,
不知從哪裡找來個鐵杓子要來疏通,
只見他拿著杓子在砂堆旁晃呀晃,
砂子沒有減少,水還是一樣漫流。

我接過鐵杓子,往砂子堆裡斜斜劃了幾下,
輕鬆劃出幾道淺溝,水開始順著那淺溝流了下去,不再漫流,
不多久,被帶走的砂子越來越多,
水越流越急,到最後,轟轟水聲都出來了,
彷彿是瀑布。

我慢慢沿著斜坡往下走,
經過一間教室,沒有老師在,
裡頭也沒有我認識的人。
我又往下走,來到盡頭,好多的人排隊著,一條條的人龍,
這是一場畢業典禮,我想要找到我的班級,
卻是只見到一名我的學生,他很聰明,卻是高中沒考好去到一所社區學校。
開玩笑的打了他一屁股,便走開,
想要找到我的班級,我怎麼都找不到,
只見我的學生們,散落在人龍各處,
班級不成班級的進場畢業去。
* * *
還是慌亂。

原文出處: 夢-水溝通了

2007年4月25日 星期三

夢,難得無

一覺到天亮,無夢。

好一陣子沒有這樣子的睡法,可以一覺到天明,
可能還是有,只是醒來時沒有任何印象,就當無成無夢吧。

三月底交了論文計畫初稿後,三天兩頭的做夢,
不是當兵,就是等車,不然是探路,
甚至還有免疫系統失調的毛病再犯,
整個人貎似正當,內在卻已翻天覆地,
一時難以盡說。

先前發給口委的信遲未回音,整顆心懸著,
卻謂是等不到老師的消息在拒絕面對。
昨天下定決心,不再拖延,不再逃避,
找出老師的聯絡電話,想要直接問清楚老師方便的時段。
第一次撥打,未接聽,隔了一陣子再撥,
找到老師,也得到老師爽快的回應。
這下子,心底的事又放下一樁,不再擱著。

一方面也是練了瑜珈的緣故,身體較累,
二方面也是下了一陣子的雨,天涼好睡,
就這樣,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

原文出處: 夢-難得無

2007年4月23日 星期一

夢-軍營,還是夏令營?

我穿著草綠色的制服,準備要去值勤,
卻是要在一個長廊下不被其他人發現的情況下接近崗哨。
軍營四周光禿禿的一片,圍牆不怎麼高,
我的工作是拿著不及伯朗咖啡罐粗的及肩木棍,
任務是要趕走接近的貓狗。

呼、呼、呼,
好容易看到一隻分不清是貓還是狗的動物,
我趕緊挾起木棍往它衝過去要驅離,
瘦瘦小小的它是不急不徐的離開,不怎麼怕我,
反正我的工作就是這樣子,做做樣子也行。

軍營前的道路一片黃土突然停了一輛吉普車,
上前一看原來是我以前的指導醫師,現在化身為軍官,
要退伍了,而且在車子裡塞了他大包小包的行李,
準備回家去了。

* * *
又再做了服役系列的夢,只是這次的主題更輕鬆了。
以前動刀動槍、讓我感到害怕或不舒服的感覺,
在這次已經分不清我自己是身在軍營還是夏令營,
或者說,任務輕鬆到讓我分不清自己是在哪裡。

一系列服役的夢,倒頗特別的,
表面上來看是一次比一次輕鬆愉快,
會不會還有其他我沒有想到的訊息?
要是 Freud 再世,不知他會怎麼說?
要是 Jung 重生,他會有什麼看法?
哈哈,還是去問辦公室裡的解夢大師王牧吧。 ^^

2007年4月22日 星期日

藝術工作坊-完結篇

兩天12小時的藝術工作坊,終於來到最後的時段。

吃完晚飯(沒看錯,是「晚」飯),大家就又回到團體室裡,
在星期天的晚上,在沒有太多人的五虎崗校園裡,
燃燒了一整天的熱情之後,體力雖然經由進食獲得補充,
活力已是強弩之末,恐怕撐不了太久。
老師設計的創作活動,在此時突然來個anticlimax,
要大家見識另一種媒材,紙黏土*,來創作。

很像國小時候所玩那種到最後總是混成一團灰聞起來又臭的六色油黏土,
只是紙黏土在塗抹在粗砂紙上,不是件容易的事,
往往很認真的糊上去,一不小心就又跟著手給黏了下來,
如此來來回回,要等到掌握其特性後,挫折感才會下降,
故此段我稱之為anticlimax。

起初,我還很努力的想要表達細緻的手法,
取了兩、三種顏色混成不同深淺的綠色,
抹了幾條在砂紙上,可是一再失敗讓我改變做法,
決定迅速的抹上去,不留戀於它們的形狀。
下了這個決定後,進行的頗為順利,不再苦惱於媒材的難掌握,
雖然它的觸感其實還不算太糟。
說到媒材的觸感,我覺得最棒的還是小時候在建築工地所玩的河沙,
堆得小山的可以挖山洞、造溝渠,
溼的可以像壽司般掌握而捏成球,
夏天將整隻手埋進沙裡的冰涼感可比美現今高檔冰淇淋的滋味,
只不過,和同伴互丟跑進眼裡、混入頭髮、貼在頸後的滋味就很難受,這是後話。

高山上的纜車
望著空盪盪的另一半,我還是想要表達出一些比較細緻的紋路。
我想到古典的流雲紋,那種在木刻或石雕上偶會見到,
像是孫悟空的筋斗雲那般的捲狀線條,
只不過,在將這些雲給貼上砂紙時,先前遇到的困難依然存在,
我便直接壓貼處理,不再做二次加工,
黏是黏住了,只是雲的紋路也不見了。
到後來,我利用一旁的面紙,撕成條狀,讓雲的意象更清晰,
方法是想出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老師在一旁不斷提示可以將紙黏土立體化,
一時我沒想到別的東西,倒在製作面紙雲的過程裡,
想到可以將面紙捲起來再用黏土包住,進而改善黏土的硬度,
於是,山的形狀出現後,我也架起了纜車架,
算是完成了「立體化」的要求了。

最後,屬於 ready-made 的裝置藝術,主題是「我」。
這個「我」其實是盒子,我們要運用各種手邊的材料加以裝飾,
這是屬於美勞的部分,對我而言是容易的,
只是要構思出代表自己的盒子,而且要能言之有物,
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的外在
利用手邊的塑膠帶、粉彩紙,我綁了四個蝴蝶結。這是外在的我。

算來我是幸運的:
有份穩定收入的工作,不虞匱乏;
揹得起的房貸表示我對銀行有些貢獻,也是有產階級;
就讀自己感興趣的研究所,對社會有些付出與責任,並且可以全心投入;
家人朋友俱都健康平安,我也吃得下、睡得著、跑得動、笑得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煩惱;
還有好多好多…

感謝老天爺給我這麼多的祝福,我何其幸運。

我的內在
盒子裡,
裝了個現成的鈴鐺、雜誌裡剪下有著俊男美女的香水廣告照片以及透明的提包照片,
用皺紋紙捲出個花朵,再加上胡亂捏成的紙團,
最後再用網狀的紙將這些東西都串在一起。
這些,有我清楚知道的部分,例如情欲、虛榮,例如敏感、溫柔,
有我不怎麼清楚糾成一團的部分,例如自卑、健康、自我要求、分離焦慮…
然而,我清楚都知道這些部分都是我自己,
無法割捨或拋棄。

最後的裝置藝術,可以抽象,也可以具象,
還是回到自己,這個一輩子無從走閃的課題,
一如 Delphi 的神諭「Know Thyself」,
一如老子第三十三章「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謝天謝地。


*其材質並非紙漿,在此便於稱呼而謂之;類似於playdough(陪你樂)


原文出處: 藝術工作坊-完結篇

更改成功!

(這篇原PO在無名小站,現在雖然改了地方,仍舊留著以為紀念。)

眼尖的你,是否注意到「米果」的左上角圖案變了?

本來的燈泡,現在換成「海葵與小丑魚」,
這能成功,除了歸功於無名採用了新技術,讓我得以要怎麼改、就怎麼改,
這發想的過程,還是要感謝黃老師的提醒。

那天上完工作坊之後,老師在團體室裡巡一圈,看看大家的作品。
他走近見了我的作品,便說這張魚很適合放在我的部落格上面,
那時我聽是聽了,苦於自己對於 HTML 語言及網頁編寫的能力有限,
只得把這想法放心底,不知何時才能落實。

今兒個是快樂的週末,
看到無名的標題列閃著紅紅的NEW,便好奇的點了進來,
想了解是什麼新鮮的,於是便開始玩兒起來了。
一開始還像是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操作得不怎麼順,
試了幾次,慢慢的熟了,指哪裡,就哪裡,
還不到喬峰降龍十八掌的大開大闔,
至少也像郭靖學了第一招的「亢龍有悔」,初有小成。

好吧,以前使用套裝的樣式是「潛龍勿用」,
現在對於無名樣式的掌握,至少是「見龍在田」,夠用就好。
至於哪天能「利涉大川」,等我先把論文搞定再說,
不然我就可能會真的是「亢龍有悔」了。

夢-半乾的泳池

面對兩個泳池,一個大,一個小;
大的比較深,小的比較淺,而且泳池旁邊就像是花園,植物圍繞著。

望著左邊的大池,好深,我不會游泳,還是不要下去好了。
望向右邊的小池,淺多了,像是給小朋友的專用池,應該是適合我,
於是我進到更衣室,出來時已是換好泳裝了。

正打算要下水時,咦?怎麼右邊小池裡的水竟然少了大半,露出斜坡來,
只剩深水處有些水。整個池水的二分之一地面都露了出來,
我還要游嗎?
水雖然少了大半,還是有位小姐在玩水,她的動作我並不清楚,
只知道她就在那兒嬉耍著。

我都已經換好泳裝了,不想就只是在旁邊看,
畫面一轉,我已經在泳池的乾地上跑起來,
彷彿腳上穿了直排輪鞋的奔跑前進,
然後,咻~的衝到剩下有水的那邊,
弓起我腳掌,滑行在水面上,然後慢慢下沈,直到腰際。
再走回乾處,奔跑前進,弓腳,上水面,滑行,下沈。
如此好幾次。滿意了。

再看看岸上追逐的小朋友,在大陽傘底下跑進跑出,
跟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 * *

原來不會游泳也可以滑水玩,是另一種玩法。
記得當年直排輪鞋沒被水災給淹掉之前,
在馬路上滑動跟在水泥地上滑動,感覺明顯不同;
要是能在水面上滑動,silky smooth,
絲綢般的滑溜,那該有多棒呀!

2007年4月20日 星期五

星期三的早晨

都是水珠
一早起來看到書房的玻璃全是水珠,就是這樣,令我訝異。

水芋的葉子,仍然大大的向著窗外,沒有受到這麼多水珠的影響。
水芋

或許是前幾天的水族箱漏水事件,所以屋子裡的水特多,到處逸散;
也可能是那天清晨特別冷而屋子裡暖和,水氣都凝結窗戶上。

更令我驚喜的是,前幾天才謝了一朵鳶尾花,
一早又開了另一朵,滿滿的綻放,就在它先前凋萎的姊妺旁邊,
毫不作做的優雅。
鳶尾花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的缸子只是在一般賣場買到的塑膠收納箱,
裝了水,還有魚,以及其他的植物。像是在天堂。
鳶尾花

星期三的早晨,遇到這麼多驚喜。難怪是個好天氣!

原文出處: 星期三的早晨

2007年4月18日 星期三

夢-我點選我的幸福,並且可以批次修改

好久沒有來家裡的朋友突然造訪,我趕緊拿出杯子準備裝水招待。

明明是洗乾淨放好的杯子,拿來一看,卻見杯子裡有些像是阿華田的粉末,
想是上次沒洗乾淨,於是又換了一個,不料,眼見是乾淨的杯子一到手就又髒了,
於是自己洗一洗會不會乾淨些。果然是乾淨了。

在我拿出鮮奶倒入杯子時,很快滿到杯緣,
而且像是使用過蒸汽打奶泡一樣,
漂亮的細細奶泡快要溢出杯子,只是這時,
我又看到杯子髒了-只不過,這回像是焦糖的東西。
想想已經裝到滿了,倒掉也可惜,
便開了冰箱拿出牙膏狀的焦糖條,
像是咖啡店常在焦糖瑪琪朵加上焦糖般的,來來回回的畫出網狀圖案,
才把這杯牛奶給遞了出去。

晚上九點多,詢問過朋友還未進餐後,
便把爐火打開,煮了一鍋的麵,只見麵煮著煮著,煮出來,卻是沒有任何的驚慌。

突然畫面一轉,我正翻看著一本雜誌,
只見照片為底的跨頁文章,黑黑的明體字大大的映入眼底:
我點選我的幸福,並且可以批次修改。

* * *

醒來,腦子想的盡是這幾個字。
與之前影像跳來跳去、動作是一幕幕出現毫無關連的夢很大的不同是,
這個夢的文字緊緊吸引我,甚至於我都認為這根本可以拿來直接當廣告的文案來發展了。
點選,批次修改,很熟悉的字眼,不是嗎?

在生命經驗裡,我們常常只記住某些話語、某些畫面,
認為自己就是怎樣,認為別人對自己怎樣,牢牢記住不放,
可能是歡樂連連,經常是自苦自憐,然而,
我們的記憶往往存著偏見,卻又視而不見忽略它,
常久以往我們也成了自己這些想法的受害者,
畢竟已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這個夢,是不是在提醒我自己,該「批次修改」了?!


原文出處: 夢-我點選我的幸福,並且可以批次修改

2007年4月17日 星期二

瑜珈一週年

在同學的提醒下,竟然發現自己已經上瑜珈課一年了!

經過一年的努力,我可以做到高難度的動作,把腳舉過頭,
不過,要先請別人把頭低下來才行,哈哈!

說實在的,每星期固定一天能拉拉筋、流流汗,
雖說汗味還挺臭的,身體彎到某種程度還挺痛的,
維持某些姿勢還挺酸的,
可是呀,流汗的過程還挺爽快的,
很難用文字來形容-舒爽-吧。

說到週年,又聯想到我的隱疾固然與壓力有關,
似乎在春天特別容易發作,也算是桃花顛吧,
只是有些疾病,例如憂鬱症,季節交替時易發作,
卻常被忽略了。

想來也有趣,人的身體就像小宇宙,呼應著外在的大自然,
潮汐、盈虧,而這是中國老祖宗很早以前就發現的。
忘了在哪本書看到,東方與西方醫學的分岐在於:
西方的解剖學是對屍體觀察,所以臟器的位置很精確,可是難以解釋活著的生命現象;
東方的解剖只發展到某程度,然而觀察對象是活生生的人,五臟六腑互動所產生的氣卻是西方所不及。

姑且聽之吧。
只不過,自己的身體還是要顧好,不要像我一樣有一堆隱疾。 Orz

原文出處: 瑜珈一週年

2007年4月15日 星期日

夢-「我點選我的幸福,並可以批次處理」之後

又再做起重新服役的夢,第三次,只是這次結局不一樣。

* * *

這次的服役,仍然要穿上草綠色的陸軍制服,
只是住的地方不再是在營房,反而像是學生雅房宿舍,
一個人一間。

住對門的是個士官,與我不同單位,
我要回到原來的單位集合,要在山間小徑走上一陣子才會到。
天色已黑,是晚上十一點多,我向對門的借了枝手電筒,
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單位報到。
雖然是晚上,整個山坡有些微光,還能見到不少來往的阿兵哥。
待我回到宿舍,見到一堆人在我房裡混,甚至馬桶用完都不清,
我只好自己動手把它清乾淨。
又接到回部隊的召集,我又上路,
眼看我的單位就到了,鐵門是緩緩降下,原先以為關起來就打不開了,
我還是努力用手拉起,然後就離開了。
在宿舍門口,遇到其他的軍人,要來尋找某位軍人,
我打開自己的房門,問了裡面的人,有沒有某某人在,
只見那人懊惱的從門後出來,躲不及了,乖乖出來。

離開宿舍,天竟已是微明,我又要回到自己的單位,
不料在山坡小徑上遇到一群外國人,兩位像是父母的模樣,
他們背後是一群青少年,在山坡上上下下的嘻鬧著。
兩個人拿出地圖比對著,於是我上前問他們是否需要協助,
並用英文向他們介紹山坳那片廣場的用途,
並且領著他們走往另一條小徑,遠方海面閃亮,
分不清是日出前的明亮還是月光映照的銀亮。

* * * 起床,上廁所,回床上,再夢 * * *

這些外國人開始化身成軍事戰鬥營的遊客,
遊玩的內容是我以前在馬祖服役的訓練內容:
500公尺障礙、夜行軍、放假前的擦皮鞋…
住坑道、滿山找木材升火煮洗澡水…
我則是帶著他們到處遊歷的導遊,
遊走於馬祖南竿各處軍事設施,
整個歡樂氣氛。

* * *
後記:馬祖服役是我人生的一大斷裂經驗,近幾日連著夢到重回部隊,卻是一次比一次還輕鬆有趣,似乎那段記憶開始改寫,一如我上次夢醒前見到跨頁文章上的標題:「我點選我的幸福,並可以批次處理」。

原文出處: 夢-「我點選我的幸福,並可以批次處理」之後

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有圖有真象

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裡,我談到我的作品,算算已是一星期前的事了。

這幾天忙著心煩於論文口委尚未定論,再加上隱疾發作,
就算是已經拍好了的照片,還是沒把它們轉檔上傳,
自然這些作品也只能放在藏經閣裡不見天日,
等著哪天重見天日。現今,
口委一事已經定案,接著是聯絡後續事宜及修改計畫稿,
算是放了顆心底的石頭,自然有餘力來處理圖片的了。

此外,令我感到爽快的是:
這星期六(今天)在醫院本來就要正常上班半天而多數人卻因為上星期補假而要上全天班時,
這多出來的下午簡直讓我輕鬆到了極點,不但有力氣洗衣洗碗外加擦地板(是魚缸漏水啦>"<),
自然會想把上星期的作品給整理出來。好了,不多話,有圖有真象了:

無題1(東非清晨草原上的火鶴)
(媒材:炭筆)
雖然炭筆只能表現出黑與白,老師鼓勵大家分出十級深淺來,
在國畫裡「墨分五彩」,還是稍遜了些。
不管是軟橡皮的淡化,或是手指的塗抹,黑不只是黑,
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人生不再是非黑即白。

隨意在空中揮動炭筆後,老師要我們把揮動的感覺轉換到紙上,
於是隨意而走的曲線落在白紙上,一片凌亂。只不過,
老師又再要求我們找出這些線條裡的圖案,把它彰顯出來,
於是就成了這幅畫,我把它命名為:東非清晨草原上的火鶴。
其中我最欣賞喜愛的是翅膀上簡短有力的深色飛羽,
不拖泥帶水的大剌剌存在著,如果生命也能如此爽俐,
豈不快意!


無題2(海葵與小丑魚)
(媒材:粉彩筆、粉臘筆)
熟悉單一顏色的技法與運用後,加入了色彩這另一個向度,
要考慮的因素更多了。
一樣是在空中揮舞後,再將舞動的筆感落在紙上,
只是在揮舞之前,還要先面對選用什麼顏色這一關,
初始之心就已經不再那麼單純了。

我先選了咖啡色的粉彩筆,連續勾勒出緊密的曲線,
在老師要求找出圖象時,聯想到了海葵的觸鬚,
便開始運用淺色繪出海葵本體,各種藍色代表深淺的海水。
眼看時間還多,不但用手指去推勻咖啡色的觸鬚增加朦朧感,
運利用黑色粉彩筆,輕輕細細在觸鬚上加上纖毛。
老師最後還要求使用另一個媒材-粉臘筆-劃出線條,
而且只能是線條而已,左思右想,
我已經有了線條的觸鬚,還要加什麼呢?
考慮良久後,迅速加上兩條小丑魚,
算是完成指定任務。

這幅畫,反而因為它的色彩眾多讓我感受不到那麼多的生命力。


最後一張,老師要大家運用先前的三種媒材-炭筆、粉彩筆、粉臘筆-來畫張自畫像。
鑑於大家非科班出身,要畫出具體的自己不容易,
老師的指令是:畫出能代表自己的圖案。這可就容易多了。

我先用炭筆畫出交錯的曲線,
然後再用粉彩筆,或畫圈、或斜線、或整片,將一格格的空白給塗上顏色。
心一橫、牙一咬,我用自己的手掌在畫紙上將所有的色塊抹平、抹勻,
原本鮮豔的色彩因著互相干擾而變灰變糊,不再清晰可人。
取來白色粉臘筆,我螺旋狀一圈圈由中央向外擴散,
最後再用軟橡皮將白色線條旁的模糊抹去,露出底下原來的顏色。

是,自畫像,
我「亂七八糟」的被生出來:
成長於單純小家庭的年輕母親嫁入人口眾多的大家庭,每隔兩年生個小孩,一連生了3個,
而我是中間那一個。自由自在,卻也是孤單的成長在這個大家庭裡,
一步步將生命各階段的空白填滿起來,卻在走入心理諮商領域後,
界線被抹糊,色塊被抹散,然後,
在老師及其他人的協助下,
自己慢慢將這些色塊給串起來,並且恢復底下的原色。
要清到什麼時候?不知道;
怎麼才算清乾淨?不知道;
能恢復原來的顏色嗎?有困難。
不過,
我會慢慢串起這些經驗與記憶,邁向看似圓滿卻是沒有終點的未來。
自畫像
(媒材:炭筆、粉彩筆、粉臘筆)


以上三種媒材(炭筆、粉彩筆、粉臘筆)我喜歡炭筆多些。
一方面是它的質地最軟,最好運用,
另一方面,只要考慮運筆勁力大小來控制深淺即可,不必考慮配色問題。
深一層來看,某方面我渴望日子不要太複雜,簡單就好,
偏偏運用單一顏色的炭筆要表現出深淺明暗需要更深的技巧才能有生動的圖案,
或許這也反映出我此時生命裡需要技巧來保持簡單的矛盾吧。

粉彩筆、粉臘筆的筆觸硬些,好處是色彩豐富,
壞處是要有更多的選擇更多的考慮才能搭配出合宜的顏色,
這是它們除了線條、深淺、明暗之外,最難以掌握的部分。
我希望生活能簡單些,不要複雜,
往往生命在不經意時,遇到一些突如其來難以掌握的事,
例如我的隱疾。
可是,可是,
往往是這些可是所帶來的難以掌握,
開啟了我的不同視野。苦笑吧,我想。

最後,以今天早晨的奇蹟為結束吧。
一是起床前的夢裡,
看到一篇跨頁文章的標題「我點選我的幸福,並且可以批次處理」;
二是見到昨天的花苞(以另一株瓜代),
花苞
已在清晨成為盛開的花,
盛開鳶尾花
而在我打開電腦紀錄這一切之前,淍萎。
短短一天。



原文出處: 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有圖有真象

2007年4月14日 星期六

計畫有著落了~ ^^

趕著在春假時跟指導教授約了討論我的論文計畫初稿。
在陰雨連連的春日裡,
老師不但泡了杯暖暖的柚子茶給我,
花了不少時間將我的計畫看過一遍,
還耐著性子和我討論哪裡該如何修、怎麼裁,
紮紮實實的帶著我走一回。

寫得自己很HIGH,看得很HIGH的計畫,
在老師的法眼之下,枝枝節節的部分被剪掉,
交待不清的地方要加強,
疏漏跳脫邏輯不順的部分要補上…
整個討論完之後,感覺不是脫層皮,
而是心底踏實多了。
臨走前,老師還特別交待,
給她口試委員的聯絡信箱,她要先打個招呼,
然後我再看看他們的時間以便安排計畫口試。

找到口委的信箱,寄給指導教授後,
她也開始幫我向那些口委打招呼。
其中一位,很快回應,讓我心底鬆了口氣,
另一位口委,則是遲未見回應,令我一顆心懸著,
不知如何是好。

一邊修訂老師提醒我的部分,
一邊等著口委的進一步消息,等到最後,
我興起是否要換個口委的念頭,
是不是自己先行另外找個口委,然後再向老師諮詢,
畢竟,等待的心情總是令人不安,
如果作些事可以讓自己心安的話,為什麼不作呢?

才興起這個念頭的今天,才打算要另覓他人的今天,
從市立圖書館回到家、例行開電腦檢查信箱時,
竟然看到透過老師轉來、另一名口委的回應:YES!

來吧,上緊發條,動工了! ^^

2007年4月13日 星期五

隱疾/影集

一早從捷運站出來,明亮亮的出口,入眼的盡是矇矓。

是沒戴隱形眼鏡嗎?的確是沒戴隱形眼鏡;
近視度數加深了嗎?再幾年就要老花了;
在捷運車廂裡擠到缺氧而頭昏眼花,
還是才剛和辣妹擦肩而過瞳孔放大無法適應突然的光線變化?

* * *

Ankylosing spondylitis(簡稱AS)suspect去年九月的診斷;
HCA-B27陽性反應,三年前在台北榮民總醫院檢查出來;
虹彩炎,六年前初發;
膝關節炎,十年前。

四肢健全的狀況下,誰也看不出我有這些毛病,
所以我稱之為〔隱疾〕,不是不可告人,
而是難以解釋清楚這個與自體免疫系統有關的疾病,
然而這些毛病其實都指向相同的來源,
生活中遭遇的壓力事件影響免疫系統時,
身體內潛伏的各種問題就會出現,進而發病。

* * *

十年前祖母過世,離開廣告公司不久,
膝關節炎發作。
一開始是無法走動,一動就劇痛,膝蓋直比蹄膀腫,
切片檢查也找不出病因,
施打第一代抗生素造成全身過敏反應,幸未影響內臟功能,
緊急撤換成第三代抗生素,才在住院23天後,
拄著枴杖出院。

六年前準備婚事,看似喜事一樁,
卻是令我眼睛發炎,初期因為貪圖方便而就近找的醫師,
沒能正確判斷,結果眼睛比小白兔還紅,
到最後換了醫師,當機立斷直接往眼珠子注射類固醇,
才保住了小雖小,卻是非常重要的眼睛。
此後虹彩炎就跟著我,不定期的,
卻也巧合的,只要有些事情發生,它也就發作。
到最後,醫師建議我前往大醫院做血液檢查,
證實了我是HCA-B27陽性反應,換句話說,
我就終生跟這狀況相處。
去年,利用自己在醫院實習之便,
找了風溼免疫科就診,照了張大大的X光片,
醫師才下了診斷,AS suspect(疑似,症狀不完整之故)。

這次的視線矇矓,只是虹彩炎又發作而已,
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反正只要乖乖就醫點眼藥,過一陣子控制住就沒事了。
倒是,這次的具體引發事件,其實是另一件好事:
論文計劃提交給指導教授修改,準備要計劃口試了。

不論好事壞事,生活中的任何片段,
換工作,搬家,升官,生小孩,親人受傷…
其實都像是影集在我們的生命中上演著,
我們就是主角,通常都不會注意到它對我們的影響,
然而,這些片段卻是真實的影響著我們,無論我們有沒有生病,
壓力持續累積著,直到哪天我們累倒了,
還不曉得是這些生命中的影集所造成的。

有沒有一段時間,你的感冒不容易好?
有沒有一段時間,你不容易入睡?
有沒有一段時間,你的注意力不容易集中?

我有,我知道我有這些現象,然而生命中的事件與片段,
還是會讓我生病/發病,無法避免。
對我來說,發病就是一種提醒,
讓我知道自己近日的壓力累積到一定程度,是該清一清了。
怎麼清,還請找我以前的文章,例如冷得好

我知道我的隱疾,我看到我的影集,
那你呢?

原文出處: 隱疾/影集

2007年4月12日 星期四

圓-Mandala


(媒材:400號砂紙、粉蠟筆)
看大圖

彷油畫創作,其實是在細砂紙上使用粉蠟筆,
粉蠟筆的顏料層層塗上去,有混色感,有堆疊感,
顏色及層次都非常豐富。

這次老師的題目是要我們看著先前製作的面具,
畫下對這個面具的聯想。
就像我在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 II一文裡提到,欲速則不達的作品,
實在是我和夥伴的深深感觸,
那種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奇妙感覺,
讓我在面對這面具時有特多感受。於是在面對這面具時,
心底響起一個聲音:和它和好吧。

在黑鴉鴉的細砂紙上,我先選了輕的淺藍色粉蠟筆,
一圈又一圈的塗著,在不同位置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圓,
然後又是另一個淺色:粉紅、草綠、灰…
再來是亮一點的顏色:黃、橙、紅…
再來是暗一點的顏色:深綠、紫、深藍…

一個又一個有深有淺的圓形色塊散佈在黑黑的砂紙上,
彷彿是懸浮在深遂宇宙上的各種星球,
更像是我內心裡紛陳的各種念頭,近的遠的,深的淺的,大的小的,輕的重的…

隨著老師宣布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
我的心也跟著快速跳起來,甚至能感到胃部的緊縮,
要實行最後一步的時間近了,我對不知會如何的結果感到不安:
使用白色粉蠟筆去融合各個色塊。

從中間開始,拿著白色粉蠟筆小圈小圈的畫著,
各個色塊逐漸和白色融合,相鄰的色塊也逐漸融合,
原先的緊張感慢慢消退,到後最停筆時,
整個人鬆了一口氣,真正的放輕鬆了,
那種內心緊張外在專注的不平衡感,
也因著結果超乎我想像中的好而至此釋放了。
呼~

畫完之後,肚子更餓了,
創作,竟是比想像還要消耗體力!


原文出處: 圓-Mandala

2007年4月9日 星期一

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 II

下午的面具製作,使用材料是工藝用的石膏紗布和清水。
工藝用石膏紗布,根據老師的說法其實是源自於醫療用途,
其特性是速乾質輕,強度高,用來固定支持骨折處特好用。
只是工藝用等級較差,效果還是一樣。

一開始我和夥伴佳玩得很高興:躺在地板上,
任由夥伴在我臉上敷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涼涼的紗布貼在臉頰上,奇異的觸感前所未有。
漸漸的整個人放輕鬆下來,
冰涼的觸感在習慣後變得只感受到紗布貼上來的輕觸,
以及夥伴輕輕撫平紗布若有似無的重量感。
有一度我幾乎是進入半昏睡狀態,
彷彿是兒時躺在母親膝蓋上任由她幫我清耳垢的舒適,
要不是夥伴說了聲〔完成〕,我恐怕就此睡著。

後來在夥伴使用吹風機加速石膏硬化時,
初始的冷風吹在溼布上令我額頭疼痛欲裂,
限於嘴巴也被石膏紗布封住而無法叫苦,只得忍受。
取下石膏面具後,置於一旁等其乾透,換我為夥伴〔敷臉〕。

看似容易的動作,在輪到自己操作後,才清楚其不容易處,
貼紗布,撫平,換位置貼另一片,撫平,
看到貼得差不多了,才收手準備拿吹風機乾燥。
眼看我們這一組動作最快,卻是花了最多時間在補救面具的強度。

在補救自己面具的過程中,一度興起想要放棄的念頭,
就直接把這個搖搖欲墜的石膏面具給放著不管,
倒是老師看到我的停滯而過來關切,提醒我可以如何補強,
我才又勉力回到〔自己〕,想著如何找到適當的材料運用,
一步步的進入工作狀態。

搖搖欲墜的石膏面具是個外在情境,
我內心裡卻也是搖搖欲墜的翻騰著,
要放棄,不放棄,
一開始伴隨著挫折而來的憤怒,是向外投射的莫名之火,
氣夥伴,怨材料,怪自己坐在這裡幹什麼,
早晨對於媒材運用自如的控制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挫折之火。
面對不知從何下手的後續無力感,打算放手擺爛的不管,
在老師的介入後有了改變:
顧及外在觀感以維持成人自尊,令我繼續動手工作。
當我回到工作狀態時,側看夥伴仍在努力挽救我為他製作失敗近乎四分五裂的石膏面具,心底的愧咎油然而生,
畢竟是我粗手粗腳造成他的不順,
夥伴自始自終未曾停止的動作讓我好生慚愧,
先前的挫折無力與莫名之火逐漸消退,〔我也要努力〕的想法出現,甚至到了五點時,老師宣布有事的可以先離開,
我把六點赴約的重要性自動放置一旁,堅持的念頭出現了。

邊補救,邊愧咎,邊奮鬥,
內心的想法並不因我的持續動作而停歇,反而是此起彼落的流動,
最後,我開口向夥伴說聲不好意思,他卻是回我以對不起,
似乎在團體裡大家默默的工作中,想必他也在內心裡翻滾一陣,
不然也不會這麼快的回應。至此,
似乎停滯的內心狀態,在彼此的對不起中流動起來,
我們也因而獲致結論〔欲速則不達〕來笑對自己的挫敗,
不再卡住了。

* * * *

在往市政府的捷運車廂內,
我快速把整個心情給整理一遍,摘記下來:
那個曾在某段生命中慣於以acting-out來處理憤怒的我,
心念轉得更快,更深,
四年前有段對於長官不合理的要求我沒有逃避,
現在對於平行的夥伴我也沒有逃避,
不再只以外在觀感來壓抑自己,也沒有讓自己的火四處放射,
也沒有完全袖手擺爛,沒有。

白了頭髮的我,總算有些長進,這就是人蔘呀,呵呵!

謝謝你讓我學到一課,佳!

原文出處: 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 II

夢-我弟弟

靠著一個欄杆旁,我一直問著弟弟,
當時我給他的建議會不會造成他的困擾,
他卻是一直別過頭去,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我有些著急持續問著,
說明當時我給他這建議背後的想法,
說著 blah blah 言不及義的話,他始終是不看我。
我更是著急,仍舊問著,
到最後,我把頭往前伸,想要看他的臉,
只見他臉上的淚光痕跡,
似乎在說著他是如何的不願想起過去。

* * *

只是夢。

原文出處: 夢-我弟弟

2007年4月8日 星期日

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

在這連續春假的第三天(如果有的話),
向中心請了假,來到細雨綿綿的五虎崗上,
準備進行今天的工作坊。

首先是炭筆。
這筆的觸感比任何的鉛筆還要好用,
就算印象中用過最好的書寫工具我小時候拿來在馬路上寫字畫畫、那種軟軟容易劃出線條的紅磚頭在柏油路上的流動感及身體幾乎跟不上的喘氣感,
可是跟炭筆一比,那種掌握感及觸感及在紙上的流動感覺實在是好得太多了。
有點兒像是6B鉛筆,很軟,又比6B鉛筆還軟,
而且整枝都可以拿來運用,不像是鉛筆只有筆芯可用,
此外,炭筆隨著使用程度而呈現的不同切面所造成的或平面或尖銳的效果,
又是6B鉛筆所遠不及的。
紅磚頭也很好用,
只是寫到最後容易因為體積嚴重變小不好掌握讓手指磨擦到柏油路面磨破皮的風險、
以及近年來工地都有工人或是監視系統嚴加控管施工區域無法靠近取用而讓我停用紅磚頭創作好久。

再來是粉彩筆。
有點像是化粧用的各色腮紅或口紅,只是改換包裝成立方條狀而非用特別容器包裹著,
雖然有分軟硬,在圖畫紙上如果施大不用並不容易看出這兩者間的不同。
只不過再怎麼軟,流動感還是跟炭筆不能比,
另一方面,粉彩筆的多樣顏色也是單一黑色炭筆所遠不及的,
後者儘管能藉著施力大小輕重不同而顯現出濃淡深淺的色階,
粉彩筆也是如此。
不論是粉彩筆或炭筆,兩者都能運用各種相同的筆法來創造出不同的效果:
用手抹糊、用衛生紙壓勻、用尖物剔線、用橡皮擦刷淡…
都可以營造極具觸感的圖案。

最後是粉腊筆。
果不其然是雄獅粉腊筆,印象中,
國小階段的粉腊筆幾乎到最後全都會混在一起的裝在紙盒或鐵盒裡,彼此滾上彼此的顏色,
再也分不清楚誰是誰的髒汙模樣,然後不知在哪一天學校上課又要用到粉腊筆,
才又急忙的跟媽媽說要上課用再買一盒12色的。
到最後,那盒子裡永遠有分不清數不盡、外邊黑色無法知道是什麼顏色的粉蠟筆。

這是早上工作坊裡使用的各種媒材,
重點在於它們所引發的聯想,至於我的創作,
沒圖沒真象,就先免了。

* * * *

下午工藝用石膏所造出來的自己臉形面具,
則是另一個故事了…

原文出處: 不必是藝術家的藝術

2007年4月7日 星期六

夢-總是不進的投球

遇到強大的對手,不敢相信的強。

對方跟我方都只有兩個人,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強了,
似乎是國手出身的他們,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實力遠不及他們而放水,
相反的,他們努力認真,
眼看分數是越拉越大,到最後,
我還可以聽到觀眾在旁邊說著:「130分!」

正當我感到氣餒時,
有人說:「別忘了還有四隻手可以幫忙!」
突然出現一個特寫畫面:
兩隻似乎是糞金龜的甲蟲,朝著我們揮揮手,
就在不遠處的樹枝上,讓我感到放心。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比賽仍在進行,
還是要繼續。

對手搶到球,起跳,投籃,
說也奇怪,原來神準的這兩個射手,
球在出手後,卻是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然後不見了;
要不然,
筆直朝著球框而去的球,一再碰到籃框而彈開,
總是無法得分。

相反的,我和對友本來怎麼投都不會進的球,
受到不知名的力量引導,往球籃方向投出去的球,
總是會進到球籃裡而得分,分數就這樣子慢慢的拉近。

* * * * * * *

早上六點多起床上廁所,回到床上想把這個夢給做完,
只是躺回床上後,怎麼都無法入睡,夢,當然更是接不起來了。

昨天和教授討論完畢後,
她充滿信心的神情,好像在催促著我趕快在四月底之前完全論文計劃的口試,
讓我對自己的進度有了些信心,而,
原本擔心自己動作太慢,相較於同學有些人已經在準備論文口試,
是我另一個沒有說出口的焦慮。

要在四月底前完成計劃口試,要做的事不算少,
就先等著看吧。

原文出處: 夢-總是不進的投球

2007年4月6日 星期五

電腦升級的焦慮

這兩天,電腦趁我有春假可放的日子裡,
給我狠狠的罷工,讓我幾乎把工作給停擺了。

說是停擺,其實也是我自己造成的,
想說是有春假可放,可以順便把電腦的設備調整一下,
沒料到它竟是如此有個性的珍貴,碰不得的,
調整過後竟是理都不理我,
任憑我求爺爺告奶奶,它還是來個相應不理,
我只好再翻出收工已久的其他相容零件,
想要重新恢復它的功能,卻是讓我徒呼負負,
幾乎是白作工。

想到今天要去找教授討論,
心底掙扎了許久:
好久沒找老闆討論,不知她會對我的論文計劃有何看法?
反正電腦也該升級了,要不要利用這個時間買顆新硬碟?

一路從南京東路、中山北路口慢慢走著,
心裡琢磨著要不要買顆新硬碟,
就這樣子走到電腦零散聖地的新光華商場,
逛了好幾家的電腦公司,取了厚厚一疊的報價表,
始終還是沒下決定。

進到校園,見了老闆,討論完我的論文計畫,
心上石頭放下了大半,至少,
她提供了明確的修正方向,
要怎麼改,要怎麼修才好,
至此,心底放下了顆石頭,
電腦升級的事,暫且不用掛心,
先等論文計劃搞定再說吧。

2007年4月3日 星期二

冷的好!

時序進入四月清明,竟是來個鋒面,
硬生生把前天熱到近乎睡不覺的夜間燠悶,
變成今晨幾乎不想起床的涼爽。

前天和夥伴分享經驗,
提到我喜歡冬天的氣候,涼快(或是寒冷)的感覺令我舒暢,
對方也很快的回應,原來我們都喜歡相同的季節。

隨後我又補充,「可是我的眼睛喜歡夏天」,
我們都露出會心的微笑,原來,
表露出自己的內在想望竟是可以換來互通的感受,
只是有多少時候,
我們都必須在一個「看似」有禮/有理的情境下,
將自己的心意給包得密密麻麻的毫不透風,加鏈又加鎖,
深怕那些內心的想法像是頭噬人的猛獸,
哪天說出口會變成真的咬人,
於是我們學會了不要說,不去說,
然後那些想法漸漸發酵腐爛,直到某天,
我們再也管不住那些氣味,只得由著它慢慢四處逸散,
最後令人受不了了才來面對處理。

事倍功半。

在「酒樓」待滿九個月的今天,數數我曾聽過的近百個故事,
絕大多數都是這個樣子:
生活大都過得還可以,人際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呀可是,這些故事都沒有找到好的聽眾,很長的一段時間,
久到連故事的主人都忘了要怎麼說出口,
甚至是連記都快記不住了。

偶而會在街頭或哪裡,可能在公園或捷運上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在媽媽懷中的小小孩,滔滔不絕的說著,
他/她看到了交通號誌的變換,她/他看到人行道上的小狗,
她/他聽到了樹梢小鳥的鳴叫,他/她見到街角機車的呼嘯…
他/她說得很認真,她聽得很認真,整個世界似乎在他們的認真中不見了。

有多久你沒有這麼認真的被一個人聽著?
有多久你很難找到可以這樣子分享想法的夥伴?
天氣雖因鋒面來襲而寒冷,
我卻因為有著一群夥伴而溫暖。


謹以此文獻給曾認真聽我說話的人,
也謝謝你們的故事及分享。
原文出處: 冷的好!

2007年4月2日 星期一

夢–在海底泅游

我和其他的同伴數人在海裡游著,
其中一人拿著攝影機,一路跟著一個在冒泡的小小人偶,
他一路跟著,我一路看著,
突然見到海底一股怪異的影像:
一隻章魚將一個人的頭部給包了起來,
兩三隻觸手隨著洋流飄動,而那人還在努力掙扎!

我趕緊和同伴將那章魚趕走,
那人因為受到章魚神經毒素的影響而無法動彈,
幸好海水不深,他也沒有受到太大的麻痺,
除了手腳行動不便外,還能自行浮上水面,
於是我們將他拖到岸邊,讓他好好休息。

在佈滿瓊麻的沙灘上,泉水沽沽流著,
神奇的是,從那獲救者嘴角流出的水,
竟使得原本混濁的泥水清淨。
眼看著他逐漸好轉,我就和另一個同伴往岸上出發,
想對這個小島一探究竟。

場景忽然來到一輛公車上,駕駛是我老婆,
而我則思考著要如何將車上的4名同伴分別載送到不同的目的地去,想著想著,突然想上廁所,便在這遊覽車上找到廁所,只是有位不認識的女學生比我還快,加上我是臨時跑到這車上,便讓給了她。

夢就結束了。

原文出處: 夢–在海底泅游

2007年4月1日 星期日

故事-小男孩與小蜘蛛的相遇

剛飛離眾多兄弟姊妹與母親從天而降的小蜘蛛,
就這麼巧掉落在森林邊緣、一個小男孩剛剛脫掉的盔甲上。

望著小小的蜘蛛,小男孩倒有些兒好奇,
這是他在森林裡沒見過的生物,
所以他不必害怕,況且,這隻蜘蛛的體型比他小太多了,
根本構不成威脅。

從天而降還有些兒頭昏腦漲的小蜘蛛,
不清楚身處哪裡,只覺得眼前有個龐然大物在盯著他看,
只不過小蜘蛛並不感到害怕,
他感到這個龐然大物沒有惡意,況且,
萬一真有什麼危險,
他還可以很快跳開、吐出他的絲、乘風而去。


望著這小小的蜘蛛,小男孩開口了:
「你是誰呀?你怎麼會在我的盔甲上出現呢?」
「我是小蜘蛛,我也不知怎麼會在這裡,風帶我來的。你又是誰呢?」
「我是小男孩呀。」

兩個,嗯,一個人,一隻蜘蛛就這樣聊了起來,
本來還有些餘溫的盔甲漸漸變涼,
原本還在天空晃呀晃的一點點兒蜘蛛絲也不知何時被風給吹走了,
不見了。

原來小男孩走到森林邊緣,離開了一路上照顧他的老公公、老婆婆,
還有許多許多曾經助他一臂之力的動物們道再見,
終於他的目的地-城保-就在眼前,
就在他脫下盔甲,回頭向森林裡的那群夥伴揮手後,
硬生生轉過頭不要讓他們看見他在流淚,
卻又開始猶豫著要不要立刻進入城堡時,
這隻小蜘蛛從天空飄了下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看來,這個小男孩跟這隻蜘蛛,
都剛離開了他們熟悉的地方,就要展開自己的新路。

「你在天空飛的時候會不會怕呀?」沒有飛過的小男孩好奇的問。
「嗯,是有一點啦,不過,我媽媽教過我如果網子織得夠牢的話,不管風再怎麼吹都還是能平安降落的,所以我在自己織好網後,還是讓她檢查了一下,我才起飛的。」
「對了,你怎麼要脫下你的盔甲呢?它不是一直在保護你嗎?」坐在盔甲上的蜘蛛問道。
「是呀,只是我走過森林才發現,盔甲很重,而且,好像我也沒必要一直穿著它,況且在城堡裡如果一直穿著盔甲,反而會被別人覺得奇怪呢。」
「是這樣子呀。」

兩個,嗯,一個人、一隻蜘蛛聊了好久,
從他為什麼要進城堡,聊到一路上在森林裡遇到的人和動物,
從他怎麼學到織網,談到飛離兄弟姊妹後在天空看到的風光,
天空的顏色在不知不覺間變多了起來,從淺藍到橙色都有,
小男孩忘了跟他在森林裡遇到的夥伴們分開的難過,
小蜘蛛以為自己再也遇不到同伴的擔心消失了。

***

故事尚未結束;
謹以此篇獻給我這兩天的夥伴們,謝謝你們還有理書的陪伴,
讓我有靈感寫下這篇故事,改寫我那原來沈重旅人的故事。

謝謝你們。

原文出處: 故事-小男孩與小蜘蛛的相遇